月神呆立在原地，不单单是因为见到十三位主神殒落的震撼惊恐，更是因为窥见无法理解的伟大存在时，发自内心产生的彻骨寒意与恐惧。
那十三位天外神祇，每一位都是无比强大的存在，每一位都能轻易杀死祂与污秽血日。
可就是这样强大的天外神祇们，竟然一瞬间……全死了？
祂看向漂浮着的虚幻书籍，同样无法感受到书本存在任何神力波动，仿佛刚才见到的庞然眼睛是幻觉错觉一样。
月神现在彻底明白了，在见证了天外神祇的陨落后彻底明白了。
无法感受到神力波动是因为自己实在是太弱小，祂与那只恐怖巨眼比起来根本就不在一个层级。
那位‘救世使徒’一眼扫来，月神心中一凛，连忙低下头，不敢与之对视。
白袍老者的神情无比凝重，缓缓道：“林寻，你不用先着急杀死这位土著神灵。”
“混沌权柄的存在，就说明确实是有违反宇宙法则的事物，所以你不能否定‘有序’的存在。”
吞噬融合其他神灵的神性，能微量提升自身无序耐受性，但也会带来自身灵魂的壮大，导致产生更多的无序，这充其量只是一种饮鸩止渴的方法。
“虚空宇宙中的无数强大神灵，为什么要把‘无上’之上的假想境界称之为‘超脱’？真主为什么要把‘超脱’的唯一希望寄托在你身上？”
“无序之书与救世之书同出一源，两者有着不可分割的因果关系，管理员用命运权柄将两者的命运相互连接，分享彼此的无序耐受性，让救世之书得以续命很长一段时间。”
看神仆现在的表情，恐怕一切真相背后隐藏着他难以承受的巨大危机。
“不过管理员已经有了先前的经验，在祂的人为制造下，由无序使徒与旧日神灵来不断灭世，无序之神的诞生就只是个概率问题而已。”
林寻一怔，神仆之前提前给予他无上级神性，甚至还说若有必要就会一举将他的权柄晋升到+18，以应对最坏的局面。
虽然祂完全无法听懂两人交流的语言，可从两人的表情看来，无疑是在商讨什么重大机密。
“既然无法对抗无序，那所剩的道路就只有与无序共存。”
神仆叹了一口气道：“关于这点，真主在解析完救世之书的一切后，很明确的告诉我，世间根本就不存在‘有序’这种能量……”
“真主能以‘知识之书’的形态继续运行下去，就是靠着混沌权柄……”
林寻闭上眼睛，伫立原地久久思索。
林寻终于明白一切。
知识神仆摇摇头：“你是一个例外……这不是说你是违反宇宙根本法则的例外，你的混沌权柄也同样符合宇宙根本法则。”
“那尊无比强大的神祇甚至比真主还要更加强大，祂已能逾越灵魂的限制，能将自身的意志与灵魂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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